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射殺白鷺鷥事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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★關於射殺白鷺鷥新聞 〈白鷺一羽五十圓〉《臺灣日日新報》第6版,1917.03.16。 臺中街土屋只治。近于初音町娼寮後竹林。射殺白鷺一羽。被處罰金五十圓。又同街松本藤二郎。亦于三十張犁射鷺。現正受調查云。 【圖1】、〈白鷺一羽五十圓〉《臺灣日日新報》第6版,1917.03.16。        上述報導發生於1917(大正6)年3月,關於二位日籍人士在臺中射殺鷺鷥,遭當局罰款。新聞中一名「土屋只治」射殺白鷺鷥一隻,當下罰金50圓。在當時的時空環境,50圓是什麼數字呢?大正年代,普通公務人員的月薪大概落在日幣30圓,以現在公務人員薪水行情約新臺幣5萬元來換算,當時1日圓相當於新臺幣1600元。當年罰金50圓,換算結果是新臺幣8萬元。這應該算是重罰了!當然這個粗略計算方式,只能做為參考。 ★關於土屋只治        土屋只治(1869 – ?),靜岡縣人,生於1869 ( 明治2 ) 年3月13日。日治初期來臺, 1898(明治31)年 巡查看守教習所結訓,3月始於宜蘭廳擔任巡查,同年12月起兼任土語(臺語)通譯,原來土屋只治來臺之初曾在宜蘭服勤。 【圖2】、土屋只治,原圖出自1904年出版《臨時臺灣土地調查紀念帖》,圖片引用自 臺大舊照片資料庫 。        以下為其略歷:宜蘭廳巡查(1898–1902)、土地調查局雇員 (1902–1903)、桃仔園廳巡查 (1903–1908)、彰化廳公共埤圳八堡圳書記 (1908)、臺中廳公共埤圳聯合會書記 (1911–1913)、臺中羊豚集散場兼仲賣組合書記 ( 1913–1917 )、彰化 羊豚集散場兼仲賣組合事務所會計監督兼務 ( 1913–1917 )、專賣局腦務課 ( 1917–1923 )。        土屋只治射殺白鷺鷥事件發生在1917 (大正6)年3月,同年他的職務是在臺中、彰化二地的羊豚集散場工作。土屋先生射殺野鳥的原委不明,但在日治時期有狩獵管制,持槍狩獵需要有證照,有無可能土屋只治是無證狩獵?罰金因此高昂?        以下猜想,有無可能是沉重的職場壓力,導致土屋只治不惜觸法也要無照射殺野鳥?當時狩...

皇清?皇日?朝號遺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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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某日人長官的行程記述,當日本理臺第一年,1896(明治29)年,他曾在新竹北門城外,見到刻有「皇日」朝號的墓碑,有臺灣人「死後歸化為日本臣民」,因此感動而留下文字紀錄。今日來看,這般陳述是否「美化」當時的民情,或有藉此作為與「抗日」對立的「順服」? 在臺灣各地的墓塚和廳堂裡,埋藏不少珍貴的歷史遺風,其中像是墓碑或神牌上的碑額或牌額,橫款寫有朝號,明朝會寫「皇明」、清朝會寫「皇清」,日本時代會寫「皇日」,戰後民國時代會寫「皇民」等。過去臺灣的行政權有其「母國」,民族意識隨著政權而變化或加劇,其中「皇日」的出現,可能是最戲劇性的,清國將臺灣割讓給日本,土地易主。臺灣民間又是何時出現皇日呢?目前已知在1896(明治29)年已經出現了。 政權在改朝換代之際,朝號是立刻改變?或是漸進?以日本時代為例,墓碑和牌位的形式仍維持舊慣,較少受到當局影響。縱使在皇民化運動,漢人在身份認同仍能保有原鄉祖籍,或者是認祖歸宗的理想。如此,臺灣民間所見的「皇日」,是後期政策如皇民化的影響?或是另一種自我認同的依附?這是祖先「生前」意志?或是對於不存在的「故土」追尋?修墳蓋墓多半是「在世」之人經手,朝號或祖籍的選擇,是否應傾向於當代生者的群體識別!?        迄今,在身份認同上,迎風破浪,峰迴路轉,長期外在因素影響,而使內部萌生更多元的論述,自我意識遍地開花。 #皇日墓碑的出現   #新竹   #臺灣   #朝號 【圖1】、此圖為臺灣中部民居的神主牌位,可見其牌額的朝號轉變。